精品少、图书同质化严重、销售难、退货风险、库存积压……种种经营风险,让传统出版业步履维艰,出版社稍有不慎,即可能背上沉重营负担。为解决这些问题,业界在不停地探索,思考,寻求突破之道。 近年来,一种新的出版方式——按需出版越来越引起业界的重视,这或许将改变传统出版的经销模式,为出版业带来新的发展动力,为出版界注入新的活力。按照一位业内人士的话说:这种方式“打开了一个通向全新世界的窗口”,尽管很难讲,它就是出版业唯一的未来,“它为让出版商、作者和读者头疼的问题,提供了多种可能和解决方案。” 所谓按需印刷,指按照用户的要求,依指定的地点和时间予以提供为目的,直接将所需资料的文件数据进行数码印刷、装订。它又被称为“即时印刷”和“闪电印刷”,始于20世纪80年代,是印刷数字化的产物。按照业内人士的说法,按需印刷,“按当天的订数印刷,第二天发货”,它能满足个性印刷、减少浪费及印刷品一步到位的要求,实现零库存、即时出书和可选择的个性印书。 信息技术与数字印刷工艺的飞速发展,使得按需出版得以实现。对出版业来说,这是一个机遇,也是一个挑战。 为此,我们对国内出版单位的按需印刷情况进行调查。该次调查的目的是为了了解国内按需出版的基本情况,以便通过调查掌握全国主要出版单位按需印刷的现状,分析问题,探讨发展方向。 该调查涉及大型出版集团28家、出版社23家,涵盖了全国多数地区和重点出版社。因问卷涉及内容不能完全回复或不便回复等因素,多家出版集团公司相关负责人在介绍其集团公司按需印刷相关隋况后,推荐旗下重点出版社进行了问卷回复,各家出版集团累计推荐、涉及出版社60余家。 该调查问卷累计发放近90份,截至记者写稿前累计回收S3份,样本量符合调查前预定的50份要求。在所涉及的53家出版单位中,囊括了文学、少儿、社科、文艺等不同类型出版单位,除5家出版集团的年销售码洋在20亿元以上外,年销售码洋在5亿~9.99亿元的企业有9家,O.5亿~0.99亿元为lO家,5家年销售码洋在0.49亿元,24家出版企业的年销售码洋在l~4.99亿元人民币,占所调查样本的45%,其中超过一半的出版单位为上市企业。 3000册以下印量图书品种增多 综合近年来图书出版市场总体动向,图书品种与印量的双双增长是目前出版行业的主要趋势,每年推向市场的图书品种越来越多,内容越来越丰富。但另一点不可否认的事实是:从书店销售反馈及出版社库存来看,目前的出版业也存在着诸多问题,跟风书、同质化现象严重,加上对市场预测和估计不足,一些出版单位盲目铺货,印量越大,退货量越高,库存也就越大。 在所调查的反馈中,一些单位的存销比竟然达到了惊人的8:2,可盈利图书只占到总出书比例的25%,大于3年库存占总库存的比例在某家社竟然达到72%。盲目印刷、大量铺货给出版单位带来了沉重的经营压力。 在回收的问卷中,有42家出版单位提供了近3年(2009~20l1年)来本单位年图书出版品种数量增减情况。 与绝大多数出版单位近3年来出版品种出现增长相对应的,是近3年来很多出版单位图书印量的大幅增长。在所调查回收的问卷中,有38家出版单位统计了近3年来出版物印量的增长情况,其中印量出现增长的有3l家,增速为1%~37.47%不等,占总回复样本的82%;7家出版单位印量出现了下滑,幅度为1%~6%不等,占总数的l8%。 在收到的问卷中,另有30家出版单位对“近3年来,3000册以下印量图书出版种数的增长速度”这一问题做出了回答,其中22家出版单位宣称“基本持平”或“实现增长”,最大增幅为80%;8家出版单位宣称同比有所下降,最大降幅为15%。 近3年来,出版社品种印量为3000册以下图书的数量也出现了不小的增幅。在28家回复该问题的出版单位中,其中2l家的回复为增长,7家为降低,具体增速2%~101%不等,印量增速下降的区间范围也不小,在0.89%~40%之间。 据这4项统计显示,目前全国大多数出版单位的图书种类与印量整体呈现上涨态势,绝大多数出版单位3000册以下图书的出版量与印刷量也在不断增加。 产品数字化:按需印刷的基础 图书数字化,是指将内容以数字化的各种电子文件存储在网络服务器或电子阅读器等数字终端里,出版社可以通过多种方式对数字内容进行编纂和开发,并由此形成不同形式的数字出版物,大幅度减少传统出版流程的中间环节;数字化图书还具备能实现快速查询、存储量大、编辑方便和重复利用的优点。按需印刷能够减少出版社库存和绝版的担扰,也能减少物流成本,总体上降低出版成本。另外,依托于数字技术和网络技术的数字出版,还能丰富出版物的内容和形式,使出版形态更加多样化。 随着新技术的成熟,各大出版单位也加大了数字化的力度,进行自己的数据库建设,推出自己的数字化产品,图书数字化程度不断提高。 早在2l世纪初,北京某出版社就推出了主管按需出版的编辑室。当时在该社院内的一座两层小楼,专门作为其OCR(光学字符扫描识读)车间。当时,这套日加工数据量达2.6亿字节的OCR系统,主要是为断版书服务。已经脱销不再重印的图书,经由OCR处理之后,以数字形式储存在一个庞大的断版图书数据库里,只要读者、书店,或图书馆提出购买要求,便可立刻印装成书。 “一本起印”是当时该社按需出版喊出的口号。 据了解,目前出版单位推出的数字化产品,主要包括光盘和其他电子出版物,基于互联网的电子书/报/刊,数据库出版,基于手机的数字出版物,电子阅读器、平板电脑等终端的电子书书/报刊,按需出版等数个种类。 在回复的53份问卷中,有50家出版单位对“出版社开展的数字出版业务”这一问题进行了反馈,其中32家选择“光盘”、24家选择了“手机出版物”、23家选择了“互联网电子出版物”,“数据库出版”、“阅读器电子书”、“按需出版”3个选项,则分别有l2家、16家、ll家出版单位选择。 但由于图书数字化涉及版权、转化等多方面的问题,加上销售利润低或者无销售等,这些都是不少出版单位不愿意花太多精力进行项目建设的主要原因。 此外,在数字化建设上,出版单位还面临着其他一系列难题。 某家少儿社相关负责人直言不讳地告诉记者,由于该单位在图书数字化上的不重视,“目前图书数字化业务尚没有开展,目前仍以纸版图书为主。”这代表了一部分出版社目前的现状。 某出版集团长期以来都在做图书数字资源库建设,也明确要求旗下出版社将所有出版物的数字化内容提交资源库,但是“很难做得到,出版社不重视,异地印刷比较多”,这造成了“不少数据不能有效提交”。目前,该集团的数字资源库一共有9000种数字化产品,已经做成数字产品进行销售的有2000多种,动销品种有500多种。但“挣不到多少钱,一方面数字产品销售价格比较低,另一方面盗版太厉害。还有部分作者对数字版权期望值太高,要价太高,造成出版社签不下作品的数字版权”。这些都给出版产品的数字化带来了不利影响。 在收到的回复问卷中,有44家出版单位回复了目前各自出版单位产品数字化率,并预测了未来2年的产品数字化率。 在48份回复了目前各自出版单位“目前产品的数字化率”的回复里,有22家出版单位的选项是“低于5%”、ll家出版单位选择了“5%~lO%”,出版物数字化率低于lO%占全部调查问卷的67%,50%~80%及以上只有6家出版单位选择,占比10%。各出版单位产品的数字化率,从样本统计来看,目前依然处在一个较低的水平。 这些出版单位也对未来两年各自单位产品数字化率做出了预测。其中25家出版单位的选项在lO%以下,占比52%,与现在相比,下降15个百分点,但低于5%的选择减少了8%;预测数字化率在50%~80%及以上的出版单位有7家,占比14%,增加4个百分点;预测数字化率将在lO%~50%区间的出版单位也由目前的lO家,增加到16家,增长了l1个百分点。 从数字化率变化的情况,也可以看出,随着出版社的重视与科技的进步,数字化将成为出版社产品的必然趋势,这些数字化内容的存在,为按需出版提供了更多的产品资源和前提条件,也为大规模按需印刷的实现,提供了可能。 按需印刷产品内容可根据顾客要求增减或重组,如读者可选择自已满意的封面色彩、纸张、格式、正文字体、字号大小等。在生产运作过程中没有固定印版。数码印刷的印版,是存在电脑系统中的整页版面,完全靠指令控制输出。 某出版传媒公司旗下有9家出版社对该问卷进行了回复,含人民社、少儿社、科技社、美术社等不同类别。综合分析该公司各出版社2011年新书及再版书印量可以发现:少儿社新书印量全部为l万册以上,教育社图书首印量在l万册以上的品种超过总品种的40%,其他出版社的新书印量为l万册的品种则较少;古籍社、美术社、人民社等出版社新书印量多在500~3003册;综合社与文艺社印量在5000~l万册的新书较多。 由于再版书大多是各家出版社的重点品种,很多已接受了市场考验,是常销或畅销品种,因此,再版印量通常能达到万册以上。 其回复数据中唯一与新版书相同的是:印量在500册以下的再版图书也微乎其微。 从未来市场预测的问题回复来看,该出版集团所属的古籍社、美术社在未来两年,3000册以下图书出版的增长速度及占总量比例会呈现出较高比例的特点,少儿社反馈在未来两年不会出现3000册以下印量的图书。 另外,未来两年500册以下印量图书的出版增长速度,多家出版社都不看好,占出版品种总量的比例最高也只有lO%。 印量选择是图书出版环节的重要组成内容,会对利润带来极大的影响。从其他单个出版社的问卷印量反馈也能清楚地看到,由于出版社推出图书性质的不同,单本图书印量有着明显的区别。 案例1:在已回馈的数家少儿类出版单位中,其推出的新版书基本上首印量都在l万册以上,5000~l万册再版图书也不多见。某少儿出版社20l1年的图书出版种数为202种,这些图书的印量都在l万册以上;该社图书出版品种从2009年210种到20lO年的235种再到2011年227种,3年来品种数量基本保持稳定,但3年来的图书印量却增长了37.47%,其中可盈利的图书比为88%,存销比为l:3,库存大于3年的图书则低于lO%。在另一家少儿出版单位,20l1年该社新版书、再版书总计800个品种中,印量都超过了l万册。 案例2:某家以人文社科图书出版为主的出版社,在20l1年共推出新书232本,再版图书286种,其中印量在500册以下只有2种新书;印量在5000~l万册的新书有7种,再版书为2种;3000~5000册的图书新版和再版图书分别为39种和41种;印量为5000~l万册的图书是主要出版品种,分别为l17种和155种,占总量比的半数以上;另外还有近3成的新版、再版图书的印量超l万册,分别为69种与88种。在2009~20l1年3年间,该社图书品种增长了7%,印量增加了lO%,但3000册以下印量图书出版种数增长了80%,印量也增长了101%。尽管3000册以下印量图书出现了较快的增长,但该社预测,在未来两年,此类图书的印量增速将只有3%,占图书总量比也仅会达到1.2%;500册以下图书的增速与总量比的数字则只有2%和O.8%。这家出版单位的图书存销比为0.75:l,图书库存时间大于3年的库存占总库存量的百分比为27.8%。 案例3:某家以学术书出版为主的出版社在20l1年共推出了943种新书,其中印量在l万册以上的图书为lO种,5000~l万册的为30种,3000~5000册的为300种,500~3000册的则为600种,没有印量在500册以下的图书——印量在5000册以下的图书占年均图书出版种类的95%。近3年来该社图书出版种数增长为15%,但印量下降了5%,其中3000册以下图书出版种类增长了5%,印量也增加了5%。在该社推出的图书中,可盈利图书占总出版种数的70%,3年期库存占比为20%。该单位相关负责人觉得按需出版一方面因为成本太高,造成出版社利润太低;另一方面社里库存图书相对比较充足,一般不会考虑采用按需出版的印刷形式。 案例4:某家以科技、文献类图书出版为主的出版社,20l1年推出新书280种,再版书180种。其中,新版书中印量在1万册以上有lO种左右,印量在500~3000册以内的图书为lO~20种,5OOO~l万册图书为20~30种,余下的200多种图书的印量都在3000~5000册左右,没有印量在500册以下的图书。从该社近3年的图书出版种数的增速来看,年均出版种数基本持平;印量则略有下降。其中,3009册以下图书出版种数年均下降约5%,印量则增长5%~10%。在这些图书当中,大于3年期库存占比约为20%。同时,该社预测在未来两年,出版社500册以下图书的印量将增长lO~20%左右,届时会达到总量比的5~lO%。 案例5:某专业出版社20l1年推出的新版书为ll27种,再版书为845种,其中印量在l万册以上和500册以下的新版、再版图书分别为16种、l2种和4种、2种,仅占总量的2%。余下图书种类的印量多在l万册以下,其中509~3000册印量的图书种类分别为6l3种和418种,超过半成。2009~20l1年3年来,该社2010年印量3000册以下图书的出版种数相较于2009增长了41.33%,到2011年,同比20lO年的数据为-5.63%;但在整体印量上,两年都有所增长,增长比例分别为27.51%和5.96%。 从以上几家代表性出版社的问卷反馈来看,最值得关注的是少儿类图书。近年来,尽管图书市场形势不大乐观,但少儿图书却逆市大涨,销售稳中有升。从回复问卷的数家少儿社图书印量和可盈利图书比例这两项数据来看,其数值远高于其他类别图书,而存销比、库存量比例等却低于其他类别图书。这也是少儿类图书出版单位不看好在未来两年出现印量在3000册以下图书品种的原因。 与此类似的还有教育类图书出版单位。“教育类图书尤其是教材实际上就是按需印刷,按照学生的数量进行印刷。”有教育社相关负责人在采访时表示。这从相关教育社的问卷反馈上也能略见一二。在某教育社的问卷反馈中,该社20l1年新版、再版图书共计3237种,印量在l万册以上的有1758种,5000~l万册的有717种,两者所占比例高达76%。但与此同时,随着某些教育社业务的多样化,印量在3000~5000册的图书也有所增多。 反观主要以科技、社科、文献、专著、古籍等类别图书出版为主的专业社或综合社,由于这类图书大多是小众化产品,销售周期较长,因此相关出版单位大多以少量印刷为主,大多数的图书印量都在5000册以下。通常这些类别的图书都是长销书,首印图书在一两年后甚至更长的时间里才能被市场消化,少数读者有所需求时,可能并不能够及时找到,这些都给产品的按需印刷提供了可能。 另外,按需印刷也可能在出版社畅销图书打造的前期发挥作用。某出版集团出版部负责人介绍道:“比如出版社想打造一本畅销图书,但不知图书的市场的反响如何,可以先按需印一部分在全国市场进行铺货或试刊,观察效果,一旦出现热销的局面,再通过传统印刷,进行大批量印制。” 53份问卷都回复了“出版社可能采取的按需印刷对象”这一问题,从反馈情况来看,有18家出版单位选择了“新版短版图书”、l3家单位选择了“样书”,l2家单位选择了“个性化图书/礼品书”,选择“再版图书”、“图书补单”、“试刊”的各有lO家企业。 由此可见,目前按需印刷主要还只是以满足读者的个性化需求为主,在大规模应用上尤其是出版业应用上还不够成熟。 200册:按需印刷盈亏点? 按照自己的个性需求印刷一本图书需要多少钱?在某家宣称“国内最专业个性印书出书和按需印刷”网站上,记者看到了这样的一组报价:以148×21OMM大32开、彩色封面黑白内页、280页的平装本图书为例,印刷1本的报价为54.6元,多印以此价类推。这一价格是市场上同样页码图书印刷价(约12~14元)的3倍多,销售价(27~29元)的1倍。在某家提供1本起印的按需印刷业务的网上书店里,记者看到一本2002年推出零售价为25元的断版书,其按需印刷的销售价为54.84元,相差1倍多。也就是说,以单本计算,按需印刷的图书售价是批量印刷售价的1倍。这对于出版社、书店、读者来说,显然是难以接受的。 在回复的问卷中,有67%的出版单位没有专门的印刷厂或印刷部门,33%的出版单位拥有自己的专门印刷厂或印刷部门。在这些回复单位中,只有3家出版社宣称自己拥有数字印刷设备。 作为独立经营、自负盈亏市场主体的出版社,并没有义务将自己印刷业务固定安排在某家印刷厂。各家出版单位在回答“贵单位图书主要在哪家印刷厂印刷”这一问题时,除了少数几家出版社选择产品在“本社印厂或集团所属印刷厂”印刷外,其他出版单位都填写了不止一家印刷企业,这也包括了那些宣称“拥有自己专门印刷厂或印刷部门”的出版单位。“质优价廉”是出版社永远的追求——这是很多出版社的印刷业务并不固定在某一家或者某几家印刷企业的主要原因。 虽然目前数字印刷越来越多地应用于各个领域,但从调查出版单位的回馈情况来看,至少500册以上图书,很少出版社会采用按需印刷的印刷模式。 在回答“500~3000册图书是否会采用数字印刷”这一问题时,在总计53份问卷中,有90%的出版社选择“否”,仅有lO%的出版社选择“会考虑”,但也没有具体实施的案例存在。对于500册以下图书的印刷,则有57%的出版社选择会考虑按需印刷,相较于500~3000册图书,使用数字印刷的概率上升了31个百分点,但仍有41%的出版社表示仍不考虑数字印刷。 究竟多少本图书适合按需印刷,从调查反馈来看,大多数出版社回复的答案是100~200本,但因为大多数出版社都没有开展按需印刷的业务,也就没有实际可以供参考的数据。在少数几家已开展按需印刷业务的出版社,提供的数据为“200册以下数码印刷的价格与传统印刷价格是一样的”和“数字印刷与传统印刷的盈亏点在300~350本”。 也有出版单位相关负责人觉得,按需印刷的数量不定,只要有市场需求,就完全可以用按需印刷的形式提供产品。但也有出版人觉得,目前出版社方面若提供按需印刷服务,一方面质量不是很稳定,另外印刷与装订方面的设备也比较欠缺,很难提供令人满意的产品。 按需印刷是大势所趋 某出版社印刷厂早在2004年就投资数百万元引入了NP2100和DM911O数码印刷机开展数码印刷业务。 对于按需印刷,很多出版社都意识到是大势所趋,但对于出版社而言,受资金、版权、设备、人员、技术、成本等因素的掣肘,不少出版社虽有心但也疑虑重重。 50家出版单位回复了问卷中提出的“何时开始进行按需出版尝试”这一涉及时间的问题。 其中,3家出版单位宣称在lO年前就开始进行按需印刷的尝试,5家在3年前开始了这项业务,l3家单位在l~2年前开始有所尝试,已开展按需印刷业务的出版单位占总调查回复数量的42%;有14家企业将在近l~2年内开展按需出版业务,4家社将在3年后开展,也占总量的36%,余下ll家出版单位表示没有明确的计划,占总量的22%。 某出版集团在去年成立了数码公司后开始做按需印刷;该数码公司第一年年产值400多万元,2012年估计600多万元。目前,该集团主要是将一些精品图书拿到订单后,进行按需印刷,这些图书先推出样书,只需印刷其中一部分图书,在拿到订金后才开始印刷,由此实现无库存。 但该集团相关负责人坦承:“数字出版业务在集团中占的比例很小,比例约为1%~2%。”而且,他觉得,国内按需印刷业务最主要问题依然是成本问题。“只有降低数字出版成本,使其印刷500册的成本与传统印刷500册的成本差不多,才能使按需印刷得到大规模的推广;但3000册图书做按需印刷,从成本上来说是不支持的。” 按需印刷是大势所趋,这是众多出版单位公认的事实。这从各大集团公司的成立专门的数码公司、数字业务公司可见一斑。在回答“出版社开展按需出版所遇到的问题”时,不仅所有回复问卷的出版单位,连一些借故不愿/不能回复问卷的出版集团相关人士也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在回收的53份问卷回复中,有29份问卷反馈的原因是“打印成本过高”,占总回复近一半;紧随其后的“商业模式不成熟”,有22家出版单位选择了此项;“利润太低”也是不少出版企业重点关注的选项,16家出版单位认为这是阻碍其开展按需印刷的原因。“打印质量不稳定”、“缺乏数字化内容”、“出版单位经营理念待更新”、“人员短缺”、“资金短缺”、“版权管理存在问题”等也是不少出版单位关注的问题。 也有不少出版单位选择“其他”,这大多是一些少儿、教育社,这些社推出的图书通常基本印数大,按需印刷的模式对其并不适合。令人意外的是,“同行竞争压力”这项没有一家出版单位选择,从这点来看,同行业务竞争,不是出版单位关注的重点。 国内某出版集团公司近年来打算投资300余万元购买数字印刷设备,但通过市场调研后,发现要完成设备引进,经费不足,于是这笔预算就上升为500万元。但至今这笔钱还挂在账面上,并没有及时花出去。 该出版集团有着多方面的考虑。“集团每年有六七千图书品种,如果由集团出面购买设备用来打样书,是能够满足需求的;但相关数字印刷设备的成熟度有多高,能不能符合打样的时间要求,能不能提供更多的服务等等,需要考虑。 从几十家出版单位的回馈来看,有超过6成的出版单位在未来两年没有购置数字印刷设备的计划;33%的受访者表示不清楚,原因是“这些是公司的整体战略,需通盘考虑"或者“没听说有这方面计划”等。另外,也有出版单位表示,可以由集团公司来购买设备,满足旗下出版社的印刷需求。看来,数字印刷设备在出版企业的大范畴普及仍需时日。 “运行成本过高”和“不是本单位的经营模式”,是所有受访出版单位在未来一两年不考虑购置数字印刷设备的主要原因,在53份问卷回馈中,分别有22家和24家出版单位选择了此项。紧随其后的是“正在观望市场情况",有14家出版单位选择了此项,由此也可以看出,数字印刷也已受到了不少出版单位的重视。“设备价格太高”和“没有市场需求”也是不少出版单位选择,分别有11家与8家出版单位对这两点进行了关注。只有一家出版单位选择了“印刷质量较差”。53份问卷都没有选择“可靠性不足”这项,可见这些出版单位对目前市场上的印刷设备还比较认可。有4家单位选择了其他项,原因是:没有开展业务、本单位没有需求或已购买了数字印刷设备。“若要扩大规模的话,肯定会购买新的印刷设备,但是要根据具体的业务量情况,业务量大则换置更大的新设备。”某出版集团相关负责人介绍道。 面对全球数字化发展浪潮,国家出台了一系列政策,从资金、财税、版权保护、人才工作等方面加大了对数字出版产业的扶持力度,一批国有、民营资本竟相投入数字出版产业。数字出版企业的数量与质量得到较大幅度的提升。2009年,中国的数字出版产值(注:图书数字出版部分所占比例相对较小)首超传统出版,数字出版已成为出版的重要组成部分。随着数字出版发展的不断深入,按需印刷也正在占领市场,成为印刷市场的重要组成部分。 如同某集团相关负责人所言,在国内短期内不可能真正实现按需出版。“目前国内出版行业管理、销售模式仍然是粗放型的,有很多浪费现象。这种粗放型的模式在未来会导致中国出版行业无法真正强大,是不可持续的发展模式;因此按需印刷也不会成为集团发展的主流。” 但也有人认为,无论是按需印刷与传统印刷,都有着彼此的需求,数字化不可能替代纸样,只要找准市场某个需求点,完全可以共存。 在出版行业,按需印刷也在某些出版单位得以成功实践。在知识产权出版社,高度集约化的按需印刷正成为该社发展的主流。据该社总编辑欧剑介绍,该社在经过多年的按需出版发展之后,目前已经“不发展传统印刷,现在是专门发展数字印刷。” 据了解,该社目前有彩色数字印刷设备4台,黑白设备2台,也承接过外单业务。在未来,该社“会加大数字出版力度,并筹划建好数字出版基地,以不断提高数字印刷和传统印刷的盈亏平衡点。 欧剑觉得数字出版和按需印刷一定会成为主流,数字印刷设备的印刷水平和质量一定会达到和超过传统印刷。“估计五六年以后,会有至少一半的图书会实行数字印刷。500册以上能否采取数字印刷,关键还是需要技术设备不断更新,以降低印刷成本。这几年,出版社因管理水平有所提高,按需出版印刷的质量也有着大幅度的提高。其他出版社在做数字出版方面,目前还没有比我们做得好的。但这是有前提的,如果我们没有大量专利文献的数字印刷的支撑,也承受不了数字印刷如此大的规模,这些文献赋予了按需印刷的印量。"欧剑介绍道。据了解,在2012年,知识产权出版社将会继续准备更新一批数字印刷设备以及前后延伸的设备,同时做好色彩管理系统,以提供更优质的按需印刷产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