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厨华生设计的甜点

    上面这一盘甜点，赏心悦目，看上去就想吃，你知道是用多少食材做出来的吗？有草莓，果糖，盐，黑胡椒，柠檬，浓乳脂，全脂酸奶，酵母，面粉，菜籽油，鸡蛋，花生，可可粉。这是哪一位米其林大厨的食谱？这位大厨曾经有过许多身份，是象棋高手、是益智问答赢家、是医生、是财务顾问。他不是正常的人，他是IBM的超级计算机“华生”(Watson)。

    说起来华生不能算厨师，他不能亲自下除，但能依照你的嗜好，创造出新款食谱。在IBM的展示会上，让华生制作一个有瑞士加泰国风味的食谱，华生的答案是：多香果、酸荚、高良姜、九层塔、奶酪、薄菏，我们对现在几种食材也不全熟悉，也无法想象混到一起是什么味道。不过华生的另一个创作，用木瓜辣椒柳橙做的奶蛋糕，却让人特别喜欢。

    华生厨师的老板，IBM的研究员Lav Varshney，解释这个食谱厨师的来龙去脉，先是取得全球所有已知的食谱，分解出食材的类别，再进一步分解成化学成分，最后把人类喜好的味道与香气，称之为“秘密酱油”，参进这个庞大的“吃料库”。

    光有数据不够，还要有办法组合这些数据，所以发展一个异味的运算逻辑(Novel Algorithm)，来组合出让人惊讶的食谱。华生没有味觉，但能分析食物的分子结构，像是表层、重原子数、旋转链数、氢键受体数，用这些化学特性来配制食谱。但是否好吃，就要用“秘密酱油”来测试了，据说华生已经创作出两万个“好吃”的食谱了。

    在实用上，要真人下指令要什么样的食谱，像是用哪些食材、或哪一地区的风味，然后华生会提出出几种前所未有、让人觉得新奇的食谱，并一一解说来源，这时真的大厨从中选一种，如谱泡制，做出来品尝。

    美食专家们对华生的创造力印象深刻，对“开曼香蕉蛋糕”的评价最高，说口味比现有食谱做出来的好吃。许多餐厅、饭店、餐饮学校，都说华生可以帮助他们开发新的餐点，设计新的食谱。华生的食谱只有两个原则，前所未有、让大家学得新奇，让人类的厨艺专家觉得实用、有价值。

    现在回到一个多年的争议，那就是计算机能自己创作吗？大多数的人都知道计算机是死的，要用人制作的软件来驱动，来帮我们做事，所以答案是否定的。但IBM不完全同意这个解释，认为计算机有能力自己创作。

    那什么叫“创作”？粗浅可以定义为“制作出惊人的结果，让同一领域的专家认为有价值”，用这个定义，那华生就有自己创作的潜力，因为可以被训练成特定知识领域的专家，而且超过训练他的人类。

    计算机能否自己创作，在定义上无关紧要，华生的诞生也不是偶然，除了归功超级计算机的功能，“认知计算”(Cognitive Computing)的进展，写出模仿人类思考的软件，加上Big Data作为基础建设，都功不可没。

    我们不难预见，华生会扮演越来越多的角色，华生的数量也会越来越多，到那时候，我们迷惘的互问，今后要往那里走？或说，华生要领我们往那里走？“华生”先生现在是做厨师，未来是否也会代替印刷行业的设计师或者是印刷工人呢？

    注：有兴趣对这一领域的读者，可搜寻“Singularity”，或是“Ray Kurzwell”的纪录像片与演讲，听听科学家怎么看人类的未来。